【百科诗派年度大展 • 2020贺岁档】海上
2019年的尾声和2020年的新声好像没有明显的缝隙;百科诗派的活力一直在那么展现着它一轮轮的新动态。过去的一年,百科诗派的文创产品一次次惊艳登场,也一次次证明了“百科诗派”的原创能力。我在其间收益匪浅,因为我被激发了生命的原始动力;跟在年轻的团体中竭力不让自己成为赘物……这一年过去了,我没有为“百科诗派”作出什么奉献,由于我力不从心,许多地方做得牵强。是的,新的一年又来了,我们没有停止充满生机的思考,殷晓媛组织的一场场关于艺关于智能关于未来的诗哲意义的对话,让我无法停歇大脑的运转。所以我在祝福大家之前,首先要感谢大家的厚爱!2020已经开始,我相信百科诗派将一如既往地展示出无与伦比的创造力。在此祝愿百科诗派,一往直前!!!
海上2020年元月17日
海上
1952年11月生于上海市,先锋诗人、诗评家、自由作家。诗歌意象前卫,诗作苍茫大气,出神灵性;多年来,一直致力于梳理、思考中国史前文化,被誉为“民间思想家”。上世纪80年代,组诗《岛,东方人的命运》在《世界日报》发表后引起关注,在海内外发表诗作及文稿500余行(组)。已出版诗集、随笔、文论包括:《还魂鸟》、《死,遗弃以及空舟》、《人海》(短、长诗版)、《海上短诗选》、《影子奔向四面八方》、《自由手稿》(第一部)、《中国人的岁时文化》、《走过两界河》、《旷。草木原形》、《侘寂的魂影》、《隐秘图腾:琥珀星》……2011年完成五千行长诗《时间形而上》,表现出诗人愈加成熟的哲思与语言艺术水乳交融达到的新境界。诗歌被译为英语、西班牙语、意大利语等。
海上 ▍《阿凡达》【手稿】 ▍“最佳电影画面”【总第15期】
海上 ▍神瑞在世,野性(自由)麋鹿 ▍“濒危与消失的物种”【总第18期】
访谈/纪实:
历史回顾:
百科诗派2018年度精品大展 ▍海上【附海上贺岁函手稿】
天空从未告诉人们该在何处葬下
我们的岁月?都是挖坑的人群
在低空速行的云团
或者说在乱风中起舞的我青春枯叶
这些枯叶曾经是时光它爱着的绿
每天都有亡灵徘徊
地面的活人拥堵使亡魂上天
在天空游荡的也有坟墓
超现实主义的送葬可以提前
借季节的替换时辰
天空也从未拒绝人类亡魂
狗也有岁月、牠们的年月日
人类换算成自己的时光
一年略等于七年零七天
从此我们迷信这个奇数
人间人生人群忘却的就是死去了
故事在天上越传越大 天大
变成了传说 有天上诸神
在故事里出没于箴言
地上的凡人拾起它成了哲人
生命的天(如果这种形而上的墓)
我猜想了一辈子 从血到骨骼
想完了全部可以想到的全部
乃至我腹部密道里的精虫
我的飘满枯叶的天!
时常发呆 痴心妄想的虫类之表情
向天之路在那片暮霭里
真相大白需要大气候的背景作界面
在滂沱雨季被篡夺容颜的黄昏
蹉跎于阴阳两界 我有标配的面具
古代的雨季里同时埋藏着洪荒
正是我们猜到的 风中亡灵呼号
树叶飘舞。雨中带血
有些预言并非哲圣之路
一个死了又死的瞎婆婆曾经说
死着比活着昂贵
黑暗是大地的唯一神话
天空给人类的光明被大地染黑
衰亡的过程正是黑暗的公式
我们称之为“死亡”的算术
所以 云气里残剩的无数岁月
在天上漫游 这就是惆怅
一切狗日的根源
来自生前五行置换
运算错误由生命偿还
所以 人算不如天算
冤魂附体的飞禽抽象地出世
它们飞出传统的动作迷失于传统
黑暗以黄昏色吞噬了场景
蝙蝠选择了阴阳两界(会飞的走兽!)
昼伏夜出的物种还有我
收集着黑暗图片和万籁
大千世界里总会有灵异事件
我曾遇见《山海经》里的双头豕
恍惚之间还有裸女闪现
我称之为幽冥之旅(我死着?)
死着比活着昂贵 前世说
在黑暗传中犬吠声并非诨说
阴阳五行里我有一条天狗
因为黑暗 我具备“天狗吠日”
当我泄露天空也是墓地时
全人类抛出祭祖的三牲
我面具上的双眼瞎了
过了寅时 我没随黑暗及时撤退
终于暴露了我的肉眼在天空
于是一场场大雨叙述着关于人生
关于黑暗 关于死神不收留使者
在肉眼暴露的那一瞬间
我的那种不合时宜的崇高
和我墓冢里的尸体极不配套
世人习惯了我丑陋而赤裸的四肢
我存放于世间女人身上的乞求
霎时间由枯叶替换了
所以你们看见的那种殉舞
也就是我最后的仪式
仪式中的仪式就是占星
我的天狼星已失踪多年
黑暗中它追逐过白羊座
正是大地罹难日
我的视野里它弃壳而遁
墓地繁星围绕
银汉飞渡的大星系光轨奔流
大地上老相识们活着
而我在黑暗里死着
死着比活着昂贵
岁月情人另择新欢
她仅带着我在人间时的酒瓶
我生前种下的石头一直没有萌芽
每当雨季携带万年的酸性
地上接头的只有面具
仪式 作为场景化的仪式
最终会以所有的目光及视线聚集神力
人类在这个地球上的一个特定地点
强化了人类虔诚之心
纷争不绝的世界用一种特殊的元素
照亮每个人心中那毫厘之间的真
这就是仪式的能量场
它让人们肃然起敬 目距咫尺
即使洪荒大地仍灾难重重
仪式中 地球停止转动
这一年的祭坛
在赫拉神庙前
地球人的目光集中聚焦
(这一年,女祭司玛丽亚,
双手捧着一只盛有火苗的神器,
(陶钵一类的仅为火种的盆栽)
九位白色纱裙的守护女神形成一条洁白的飘带,
缓缓流进奥林匹克会场,呼啦一瞬间,手擎火炬的
人们涌上来。一一点燃这些勇士手中的火炬,
前三名已经跑出会场)
灼热点有蓝焰在作曲线运动
渐渐……碳原子射线捅破气膜
3000ppm的含量从太阳嘴里吐出
目光炯炯 折射出人类思考的力度
它和太阳光的速度前后抵达
凹面镜也同样折射出人类企盼
(停止一切格斗和杀戮)
火的意境惟有在仪式中才能呈现圣洁
没有仪式的火
都是嫁祸于人间的赃物
因为都在窃取盗用
圣火,是苍天直接用光速传递于人间的一场物理
人间所玩弄的火是通过伎俩转化的
仪式从圣火点燃之时出发
从抽象的天庭出发 走出具象
如同思想经过语言表述践行到达
火由四方的天空形容它的形体
它在空间里用时间延续生机
噬焰而生。焰粒在神话世界承诺着
人类世界的使命……穿越多维世界
或许我们忘记了谛听
燃料转化为熵的瞬间
历史被焰粒熏陶的数理化方程
亘古的事象一一唤醒 指纹确认古意
圣火之苗置于古老的火盒
圣女玛丽亚双手捧着这个神器
时间是三原色的旋体
蓝色的焰 神的颜色
视线着落的点 兴奋点 灼目点
熔炀的力量来自看不见的量子波
这样的场景 我们彼此无须语言
就会相互了解对圣火的景仰
神器中的火种,静静等待一次点燃
赫拉神庙前,致敬太阳神的颂词
火,是此时的语言表达
附加的形容词在时间里沉淀为独立的觉域
时空切片单色旋转着,时间在神话的堆叠中
迷失了方向;一一历数,火,是造化择定的元素
熔炀的力道秉持着诞生之初的各种系数
等待我们一一破解,一一认领……
圣火是指奥运会圣火,象征着和平、光明、团结与友谊等意义,也是为了纪念为人类盗得火种的火神普罗米修斯。在奥运会中,火炬的传递和点燃圣火是不可缺少的重要环节。
古代奥林匹克运动会点燃圣火的仪式,起源于古希腊人类自上天盗取火种的神话,在奥林匹亚宙斯Zeus神前,按宗教的仪式在祭坛上点燃火种,然后持火炬跑遍各城邦,传达奥运会即将开始的讯息,各城邦必须休战,忘掉仇恨与战争,积极准备参加奥运会的竞技比赛,因此火炬象征着和平、光明、团结与友谊等意义。 依据奥运的传统,火炬应该于开幕前一天抵达主办城市,于开幕式当天引燃。火炬在旅途中,或是抵达奥运会主办城市的各项庆祝活动,必须遵守奥林匹克的礼制仪式,不得被利用而作为广告宣传之用。然借着奥林匹克火炬,各主办国常在最后一段路程中,安排具有代表性与特色的人物,如为国争光的奥运金牌选手等,在狂热赞赏的观众前高举火炬,绕场一周后,跑上圣火台点燃圣火。 圣火必须位于大会场的明显位置,并应具有良好的视野,最好在大会场外也能看到圣火为宜。在奥运期间,圣火不可熄灭,当圣火熄灭时,奥运会即告正式结束。(图片及科普资料来自网络)
《阿凡达》(Avatar)是一部由詹姆斯·卡梅隆执导,二十世纪福克斯出品,萨姆·沃辛顿、佐伊·索尔达娜和西格妮·韦弗等人主演的科幻电影,该片于2009年12月16日以2D、3D和IMAX-3D三种制式在北美上映。该片主要讲述人类穿上阿凡达的躯壳,飞到遥远的星球潘多拉开采资源。受伤后以轮椅代步的前海军杰克,自愿接受实验并以他的阿凡达来到潘多拉。在结识了当地纳美族人公主涅提妮之后,杰克在一场人类与潘多拉军民的战争中陷入两难。
我的成长之路上折断了多根肋骨
——题记
一筹莫展的昏暗子夜
台风来临前的鹤唳声
成群的芦苇最后一组镜头作为补充
让失眠之夜魂不守舍
有一种气候隐藏在音乐中
我曾经骨折的旧伤隐隐作痛
《命运》序曲揭开了创伤记忆
节奏敲打着 痛楚历历
受惊了 心灵有了回响
空荡荡的屋子里刮起旋风
陈年尘埃重新起飞
雾也有记忆 而且潮湿
可以闻出记忆里的霉味
音乐声越来越密集
而我的耳朵充塞着枭鸣
多年以前和多年以后
这个声响纠缠在一起
我从不说出它们
一旦说出 空荡荡的心
就会全盘托出我骨折的往事
多年以后 我拒绝听它
我需要将肋骨绑紧点
抱一只枕头 闭上眼睛
任记忆中的蟑螂蚂蚁涌出
只能任其灰尘飞扬
这个心灵久未入住 魂魄未归
我们相遇在心灵之外
又各自漂泊
多年以前 梦见的碉堡
就是一曲《命运》过后
它成为一堆废墟断垣
残骸被皇历移动了梦影
(我再也没有在人生地址上找到它!)
每听一场《命运》 心脑清空为零
岁月这只断线的纸鸢
自由得迷路
葬身荒野 收不到悼念
《命运》中有一段叙述律
它讲述了我失恋的全过程
失眠的窘迫竟然如倾如诉
倦鸟归巢 一片漆黑
聆听全人类的悲欢音效
在五线谱上伤痕累累
这钢的琴让我想起齿轮
古代传说中地宫的暗器
否则我的肋骨怎会陈伤复发
咒语对上了口令后动力咬住齿轮
墓穴开放 在琴声掩护下
我的祈祝悄悄潜入
《命运》有多少曲折 用牛蒡草注释
这是普世主义的乐章
钢的琴绷紧的每一根神经
转述着个体生命的疼痛
音乐语言的每一个单元
正是我们曾经的隐密
欲言又止的休止 耳语时间
舒缓了肋骨的震痛
实际上我根本回避不了《命运》
人的血液或淋巴都具记忆功能
听觉远游归来
带着遥窎的乐曲的幽灵
在琴键上游动的除了兰花指
更惊人的出乎意外的还有泥鳅
《命运》中的苦难就这般活灵活现
说明 虽苦犹乐
惟有音乐曲谱可以在五线谱上
将生命历程中的彷徨。蹉跎。彳亍。
忧郁。孤寂。迷茫。用豆芽代替
而我。只有失语和木讷
《命运》即自传
大喜大悲后 我极度亢奋
死亡快键是超强风暴
我的遗书在金属共鸣中
2019.9.26 长沙-广州
《c小调第五交响曲》(Symphony No. 5 in C minor, Op. 67),又名命运交响曲(Fate Symphony),是德国作曲家路德维希·凡·贝多芬创作的交响曲,作品67号,完成于1807年末至1808年初。《c小调第五交响曲》以音乐中的短—短—短—长节奏动机开场。据说,贝多芬曾将四个音的动机解释为“命运之神在敲门”。它主导了第一乐章,并在整个交响曲中扮演了相当重要的角色。整首交响曲可以被看到是情感的发展,从c小调第一乐章的冲突与斗争,发展到c大调末乐章的胜利与喜悦。最末乐章是全曲的最高潮,它比第一乐章在篇幅上更长、在声音上更有力。
贝多芬开始构思并动笔写《c小调第五交响曲》是在1804年,那时,他的耳聋已经完全失去了治愈的希望,他热恋的情人朱丽叶·琪察尔迪伯爵小姐因为门第原因离开了他,再加上当时的德国正处于一个令人窒息的封建时期。一连串的遭遇让贝多芬备受打击,但这位坚强的音乐巨人并不想就此认命,更不想屈服于命运对他的捉弄,他想要向命运、向大家证明,即使自己耳朵聋了,也照样可以进行音乐的创作。(简介来源于网络)
图片来自网络
我在旧梦的大地上独坐
这里覆盖着我自己的脚印
不止一次脚印的叠加
生成自己的二维码
这片梦境我多次来过
四周都是气态二氧化硅
夜色沉闷 密不透风的谜底
恍惚间,我的魂灵已经生成扫描功能
掠过影影绰绰的道具
这些逆来顺受的摆设
名义上隶属于人间
其实,它们一直从属于黑暗
它们只是被梦眼照见
局部的山川、河流或者物种
千万年来一直是黑暗中的标志
而人类,却恬不知耻地霸占了它们
这种虚妄感已经进正大光明地写入文明史
真正的生命惯于暗黑中的行走
在犄角旮旯里踩出足迹
真正的命运都会进入窒息极地
以呼吸激活二氧化碳
梦醒后 隐匿黑暗
黑暗中 我信任梦的荒诞意义
在人世间曾经独善其身
从而失去与浊流交集的体悟
梦让我变得无处不在无处不去
同时让我活在光年中
自然界一场场大霖
终于让我醒来 耳目一新
独坐在旧梦的残垣上
这也是我青春拆迁过的现场
所有瓦砾证明我的幼稚
那些在大霖中未被洗净的污垢
就是生存痕迹 比档案具体
它们经历我的灵魂扫描后
一览无遗……
曾经一度,我企图整理过
精神指纹密布其上
残垣坐标设在极地
醒来后 身体仍在嚣闹的人海里
(二维码的容错率中居然有我?)
这些没有被极光显影的生活元件
最终也随着记忆的断裂而失去连贯踪迹
仿佛曾经的季风扑面而来
眼睛被尘土迷惑
睁开眼的第一时间
整个人变作太阳风的光颗粒
阳寿极短
在超能的带电粒子流中
必然忽略不计
而我浅层次地触及了极光
灵魂出窍后
试图品尝光年的味道
尽最大极限掠过磁场、大气
混入太阳风的粒子流
(哪怕是一种幻觉)
这种幻觉传给我苟延的生命
以叙述的理由
地球上
个体生命都是光年之外的俗物
惟有极光可以让渺小的人类
用想像目睹稍瞬即逝的光年裙裾
那是凡眼难识的舞姿
我在梦境的极地枯坐了一生
等待我的太阳风……
2019.10.26于长沙
海上两幅麋鹿主题岩画
四千年前欧亚草原上的民族
追逐麋鹿……
众多部落聚集 篝火数不清
西部的寒冬已居高临下窥伺着
但是族人已备齐年终大祭
草原上安营扎寨
盛大的祭祀——彡祭是大戴师的舞台
(先民把这场景凿刻在崖壁上)
牧场就在帐包四周
射手们驰骋原野 笛孔传音
岩画上的千年证据:人兽交媾
上古的人类迷信生殖力
他们向各种禽兽学习 模仿和实践
公元前石器时代的人神共栖的世代
先民们将生殖功德刻于岩石上
舞祭和性交欢快地融为一景
牧场不仅仅放逐牛羊
它也放逐男欢女爱的野外嬉戏
乐极生悲的青铜时代
狼与狈的通奸达到鼎盛
沆与瀣混沌于黑夜肆行
性趣淫乱使多种生物迷失本质
麋鹿处于四不象变异期
原始自由主义惨遭连年的部落战争
“四不象”绰号一直叫到铁器时代以降
秦汉乃至中原农耕兴旺
野性麋鹿失踪了
它们留下的头冠成为贡品
古人尚鹿:视它为祥瑞
祭天地神明 祀风调雨顺
伺鹿 养鹿 逢大祭猎鹿
鹿血鹿肉祀毕亦釁毕(分配)
各式鹿种 唯麋鹿为上品
龟兹国的寒风是回鹘人的利刃
他们骑上骆驼或马
腰里别着专毙麋鹿的两面刀
一场大屠杀是从抢占领地开始的
“衅祭”是立地成佛的血道场
从此曼陀罗紫色的花瓣中有了鲜红
回鹘人驱走了匈奴、东胡、突厥
将麋鹿的头冠印在旌幡上
杀戮和怀念并存在西部大草原
此后的血脉民族在梵音里寻找故乡
契丹、女真、鞑靼、鲜卑、党项、乌孙
柔然 直到大蒙古一统万里牧场
故乡的麋鹿破格为神兽
因麋鹿头冠威武茂盛
象征人丁兴旺 族群凝聚
猎捕麋鹿 追逐利益
……
野生麋鹿喜水
而草原上的水源逐渐枯涸
茕茕麋鹿在同一空间里享年上古时辰
它是动物界的海市蜃楼
它头冠上的“树” 枝槎繁复
唯独它在时光隧道的恢宏中奔行
几千年的历史回放着
青铜时代。缓缓地流淌着暮气
放牧者空旷中吹响骨笛
牛羊鹿追随他走进夜幕
成群的麋鹿越过阿尔泰山脉
北上去更远的水域
从南到北的岩画都有它们的倩影
或者是远走他乡 或者是背井离乡
几十年的价值评判绝然相反
人与禽兽交媾是为了实习生殖功能
但它又是叛逆本性的动态
炊烟 帐篷 孕妇和徽旗
先辈 族长 进入初夜仪式的女孩
祭祀禁台上 麋鹿的头冠上眸子
注视着时代临终……
2019.10.31-11.5 侘寂居
图片来自网络
麋鹿(学名:Elaphurus davidianus):又名“四不像”,是世界珍稀动物,属于鹿科。因为它头脸像马、角像鹿、颈像骆驼、尾像驴,因此得名四不像。体长170-217厘米,尾长60-75厘米。雄性肩高122-137厘米,雌性70-75米厘米,体形比雄性略小。一般麋鹿体重120-180千克,成年雄麋鹿体重可达250千克,初生仔12千克左右。角较长,每年12月份脱角一次。雌麋鹿没有角,体型也较小。雄性角多叉似鹿、颈长似骆驼、尾端有黑毛,麋鹿角形状特殊,没有眉杈。头大,吻部狭长,鼻端裸露部分宽大,眼小,眶下腺显著。四肢粗壮,主蹄宽大、多肉,有很发达的悬蹄,行走时代带有响亮的磕碰声。原产于中国长江中下游沼泽地带,以青草和水草为食物。性好合群,善游泳,喜欢以嫩草和水生植物为食。求偶发情始于6月底,持续6周左右。曾经广布于东亚地区。后来由于自然气候变化和人为因素,在汉朝末年就近乎绝种。元朝时,为了供游猎,残余的麋鹿被捕捉运到皇家猎苑内饲养。到19世纪时,只剩在北京南海子皇家猎苑内一群。在西方发现后不久被八国联军捕捉并从此在中国消失。直到1898年被英国购买并繁殖到255头,并在1983年将部分个体送回中国。之后有更多的麋鹿回归家乡,并有部分被放生野外。截至2011年8月,江苏盐城大丰湿地麋鹿总数达1789头;2013年6月,湖北石首市天鹅洲麋鹿保护区麋鹿总数达1016头。(文字资料来自网络)
哲学家如果不通过时间隧道
他的一切表达都是短寿的
尤其将涉及最神圣的自由
和人性所体悟的这一原始本性
——题记
一
时间之外,不重要的是使命
这种“装置”虚妄且自命不凡
比如萨特本人既然发明了“虚无”
却将“存在”加大了比重
在巨大的神性意识中否认“神”
1905年某个时辰 萨特偶然降世
二十世纪,必然有大事纪
(这般携带星座一起诞生的人物
他前生后世都具有太阳风……)
密集的光颗粒和带电的元素
成为了二十世纪天象中的奇观
无神论者萨特就是神的记忆
他 神一般来到世界 存在于人间
二
这位哲学巨人身高一米五二,
在1945年10月28日 在巴黎中央大厅
迷晕了所有的女人
印证了他“存在主义即人道主义”学说
女人只有在极度性爱中晕旋
唯有他冲击钻般的演说了!
另一处美好前景 萨特暗示自由选择
或者选择真实的自己!唯有如此
人类可以阻止愚蠢的挑战
使用好“自由”是为了持守自由
除此之外 一切都是虚无的
一米五二的身材 被人海淹没
他的声音越过星空
三
坐落在圣日耳曼大街路口的“花之咖啡馆”
萨特疾书的背影
存在主义的咖啡至今为止
仍是怀旧的饮料 浓香黑咖啡
我们人生 为什么想要回“自由”?
已然牵涉到了生命当中什么最要紧
自由意志可以得到更多启蒙
人类对幸福的要求源自心灵
它可以引领人生 度过茫茫时光
哲学的嘴和牙齿
吞噬或咬噬(虎牙的锐器
讨论中没有萨特什么事)
他在二十世纪五十年代的黑咖啡屋里
只是咖啡伴侣 地位和方糖一致
鼎盛时期 预埋了多少并没有答案
的问题……写《论想象》的聋子
到《自我的超越性》高度色盲
整个世界踌躇不前
四
萨特是入世的 没关系
和中国的儒家一样,发明了
许多治国平天下的理由
只是它的入世言行太过贪婪
埋下了后世晚生们对他的质疑
许多瞬间,他把二战的仇怨
化成了文字盐巴洒向情节
他再矮几公分归属于侏儒
在中国 只能住土地小庙
巴黎不一样,站在凯旋门上
写一部经典小说!埃菲尔铁塔
脚下的戏剧开始彩排
…….
就这样 咖啡伴侣好几部戏剧
横空问世演出
站在侏儒住的房门口
一直活到1980年的某天早晨
对天空呼喊:“啊,太阳”
情人伴侣同意陪他去美丽岛过“复活节”
五
1955年 萨特到了中国
中国人把他看作革命阵营的同盟
接待他的文学界不知道他写过什么
历史就这样 哲学家仅仅想了解
社会主义国家怎样进入共产倒计时
五十岁的萨特用神性脑袋思考
无神论的存在与自由之学说
加缪很不服气,扳着脚趾抠痒
他认为,幸福是人性自由的尊严
既然都以“荒诞”为起点
最后萨特越走越焦虑
而加缪走向幸福
加缪生得比萨特晚 死得匆忙
他去了西西弗的神话世界
萨特不相信还有世外反抗者
以荒诞象征人类 在绝望中践行
六
无论如何二十世纪中叶
于人类的疯狂而充满变数之史实
他们熬尽一生心血
使人类的思想史开始有了心电图
慢条斯理的古典哲学
注射了兴奋剂 梦幻和真相
成为冷战初始的临床症状
二战后的愕然面部表情亟待救赎
世界表面上安静下来
再也没有战前的窈窕和善良。
无论如何……从《存在与虚无》
到《辩证理性批判》的短暂二十年间
这台叫“萨特”的写作机器
就以《懂事的年龄》《延缓》《不惑之年》
铺出一条自己要走的《自由之路》
而他终于没走出“存在主义”的理性框架
乌托邦的浪漫和苦闷的悲吟
在他七十五年的人生晕旋之处
戛然而至!无论如何
他的哲思具有神性秉赋
他只是不相信有一个人类共享的上帝
七
透过某些神祇或者借助梦想
身处幻境的人类已经放弃祷告
我们竟然不会使用“自由”
神祇并没有人类以为的“善”
自由与神的存在,但遥远不可企及。
萨特以一生践行自由之路
他甚至于瞧不上诺贝尔奖
惟有黑咖啡才流经思想深赜
逻辑思辨和形象推演
这两种走向不一的思维
在萨特的镜像神经元中被咖啡掩护
它们分别从脑子的前后门流出
在同一支羽毛笔下毫无迟疑的书写着
足以证明他让这两种叙述
都用好了各自的自由
存在主义确实有了
一个人道主义的认领过程。
八
神的存在 萨特也存在
自由是空虚而虚无的
牛顿用脑意识认识了物理
他怎会预见量子物理已不用脑
同样神不在萨特想象里出没
意识流携带的事像
是宇宙未启的物质和卵巢
(一片漆黑时的文学正是源头)
萨特不白来世界一趟
辉煌过后 被疾病扳倒
这是1980年三月的一天
他的思维凌乱
去美丽岛度假的事没有可能了
前些日子和维克多的交谈
证实了他脑力衰退
九
波伏瓦把他交给了带轮子的担架
医生在他头顶举着氧气袋
其实这是一组最后的阴阳两隔的镜头
进了病房之后的萨特已无计可施
时也!命也!运也……
在他无神的脑海里 世间幻像
虽然他已无法说出神的面容
但是前来安慰他 帮他解脱的
都是宇宙众神 萨特留下一脸惊愕
终于走完了人生………
2019.12月于旅途中
一
太阳每一瞬间挥耗的时间
是以把物质化为灰烬为形式
每一个弧线上的海平线
都有它布施的黄昏
一场黄昏所需的颜色
必须满足它走向黑暗(夜)
人类集体色盲
才谎称太阳是红的 黄的
或者是金黄色的
光年在太阳内部
它的颜色十分繁杂
现在 它又一次倾洒了灰烬
留给智力的黄昏,数以千亿吨计
雅号是碳 原子 是熵
二
太阳 世人都说爱它 迷恋它
人类只能爱它多少光年
它是地球的130万倍
就等一百三十万颗地球(!)
(傲慢的地球人呀)
太阳用光年飞辇运送沙金
和各类地球稀缺元素
它哺育我们不是用奶头
而是用时光 所以我们长大
……
舢板浅搁的孤岛上 一片沙金色
让我长大以后日思夜想的岸
从此成为梦乡的背景
沙滩上我的童年已成泡沫
苍老的舢板 也长满老人斑
它唯一不变的就是沙金色
一世飘荡 死着也要活生生地死
都说海水是蓝色的
而我出生时 这个岛正在太阳怀里
海水正在涨潮
我的地名望不到头
沙金色的空气颗粒漫天悬舞
三
我的海底内部蕴藏石碳纪的金沙
所以生物与灵魂在此盘旋
带记忆的盐水吐出黄昏 浮出海面
海平线聚集着各种气态元素
只待沙金色光芒喷射
充满智性的黄昏合成了!
我说黄昏 它的光年的根萦
光年在宇宙深窵之地无迹奔行
而它的根基却常年与万物作伴
我凭海底经历发誓:世界
的端倪和源头是沙金色的
以此类推。天空 沙金色时间最长
那些空虚无垠的蓝色是我的白日梦
它衬托我的虚妄及抑郁
众所周知 我木讷和古呆
一脸的梦幻……
四
我画的黄昏中 渐渐出现一具骨骸
这个水渍怎样形成的?它们在哪
我之前没有此类构思
只是我使用了“自由“手法
将剩余的色盘通通稀释并泼于画面
整个干燥的过程就如我们成长的过程
唯独阳光从窗户射入
几乎没有第二只肉眼看到
咒语般 我仿佛说到过“灵魂”
或者死亡之类的话。我回到床上做梦
梦见的鸟 是生前同一只鸟
它使我从此坚信:世上所有的鸟
飞进梦后是同一只鸟
人类命名”光年"而并没经历光年
但是鸟代表万物之灵超越它的理念
这具骨骸比梦还真实
画面上没有一点人为的笔触
在沙金色渐渐暗下去的方位
正是了无生趣的黄昏
五
飞出世界的鸟 在黄昏之前返回
它的巢被沙金色的光晕包围
人类被鸟类一直唤醒着“自由”意识
生物与灵性 相互救赎
我们正是被各种生物教诲着
迷茫中 野性元素 一次次激励我们
黄昏充满了智性和反思的时辰
人们不必如此匆忙
黄昏多么坚完地拥趸徘徊者
它依从了人类锶同位素分析
太阳西落的定律
使黄昏有了人性的悲壮
或许人类已经麻木不仁
将最为壮美的时辰视为“衰退”
而我们在丰饶的沙金色里洗涤 生长
是黄昏褒扬着 呵护着
让我们宁静下来 陪我们
进入黑夜 。世外的时辰
一层又一层 斗转星移
人世间 黄昏将太阳挥霍的沙金
藏于世世代代形形色色的阴阳五行中
2019.12.19夜于侘寂居
2006年度流行色 I Sand Dollar 13-1106 沙色金币
沙色金币,融合了沙漠色、卡其色、金币的反光、淡雅的浅黄色等等,富贵,优雅,大气。在时尚舞台上,这是个相当安全的颜色,在家具配置上,这也会是增加空间感的颜色。(简介来自网络)
百科诗派就华夏岩画艺术国际传播召开会议
2019年11月6-7日,秘鲁诗人、曾深度环游哥伦比亚、厄瓜多尔、玻利维亚等拉美原生态地区的旅行家哈维尔·雅克萨孔多(Javier Llaxacondor)在京与百科诗派创始人殷晓媛、诗人/岩画艺术家海上岩画艺术的国际传播进行交流,并拟定了初步合作计划。哈维尔·雅克萨孔多先后取得位于秘鲁利马的天主教大学(Pontificia Universidad Católica del Perú)及智利太平洋大学(Universidad del Pacífico)学位, 曾在墨西哥接受过养蜂及生态学系统深造,曾出版多部养蜂专著。后移居英国曼彻斯特。 其诗歌作品在秘鲁、智利、委内瑞拉、罗马尼亚、摩洛哥及西班牙均有发表。是利马国际诗歌节(FIPLIMA)联合创始人及圣地亚哥国际诗歌节(FIP SANTIAGO)总监。
本次,百科诗派核心成员、曾在广州、中山、长沙、深圳(包括两站),宁波,贵阳共七站举办“诞生纪·海上岩画巡回展”的岩画艺术家海上先生,应哈维尔·雅克萨孔多之邀,专程从湖南前往京城,磋商岩画艺术在南美传播事宜。哈维尔·雅克萨孔多与殷晓媛、海上在北京王府中环共进晚餐,并在11月7日一同攀登了八达岭长城。
中国岩画源远流长,可追溯至象形文字诞生之前。赤铁矿混合牛血的南系岩画,和甚至早在新石器时代就已发端的磨凿、线刻的北系岩画,是其两大体系。南系多与水有关,左江、云贵川、福建……流域文明溯源与初民对河流的依赖有关,而北系则以山脉为走向,黑山——阴山——曼德拉山——贺兰山——乌兰察布草原——阿尔泰山脉绵延一气,充分体现了北方民族游牧与迁徙的习性。海上先生曾不远千里赶赴贺兰山、阿拉善盟、祁连山、内蒙、云南沧源、贵州诸地等岩画现场,触摸原汁原味的岩画精髓与远古痕迹。殷晓媛曾在此前评论文章中用“兕形”“鹿神”“豹文”“鹤骨”“马势”“犀姿”“猿速”“蟒气”“象质”概括海上先生极具可识别性的岩画特质。海上先生透露,他独创的岩画,除使用传统颜料,更多是自制的画材,如植物野果汁和石块粉末。他既具备“专文”的造诣,更富有“向野”的生气,不被任何一种有形和无形的条约所束缚——主流审美的桎梏、行业传袭的陈规、人类惰性的粘滞或通常用以定义个体或集体的某种思维风格。
在倾听海上先生讲述自己的考察工作和岩画创作史,并现场欣赏海上先生的画作之后,哈维尔·雅克萨孔多表达了对海上先生艺术造诣及执着精神的敬佩,同时表示岩画艺术无国界,南美多个地区存在非常集中、保存完好的古老岩画,如巴西东北部皮奥伊州境内的卡皮瓦拉山国家公园,1991年入选世界文化遗产名录,其石洞壁画距今超过2.5万年。在南半球的澳大利亚,阿纳姆高地岩画和西北部的金伯利高原岩画,西澳大利亚州中部的沿海也存在有两万年历史的岩画。但与古代华夏文明的岩画风格比较,风格又迥然不同。如澳大利亚岩画有鱼、龟、蛇及本土动物鸸鹋等,巴西红色铁赭石岩画主要呈现捕猎、采蜂蜜、祭祀等场景,而华夏岩画则最具仪式感,充满狩猎、战斗、祭祀、舞蹈、劳作、畜牧和原始狂欢的盛大场景。哈维尔·雅克萨孔多表示亟需在南美举办相应岩画文化传播活动,将以海上先生为代表的岩画艺术当代考证与传承人的研究与创作成果介绍给拉美国家。明年百科诗派将就传播项目的落地进行规划。
哈维尔·雅克萨孔多对海上先生的岩画大加赞赏
左起:海上、哈维尔·雅克萨孔多、殷晓媛(小大董烤鸭店)
八达岭长城之旅
【对话】赛博时代岩画的跨文化重构
[中] 海上 VS [意]阿尔贝托•佩莱加塔
阿尔贝托·佩莱加塔(Alberto Pellegatta):
1978年生于意大利米兰。诗集《健康阴影》(2011) 及《幸福假说》 (2017)由蒙达多利出版社极具影响力的大型书系“Lo Specchio”推出。诗作被收录入《20岁诗人系列精选》(Mario Santagostini, Stampa 2000)《当代意大利最新诗选》(Maurizio Cucchi - A.Riccardi, Mondadori 2004)和《Almanacco dello Specchio诗歌年鉴》(Mondadori 2008)等选本。获第一届“切托纳诗歌双年奖”及“米兰之友诗歌奖”。与Maurizio Cucchi及Marco Corsi联合策划《速度与视界》(诗选)和《00后诗人年度大展》(Fondazione Mondadori 2018)。同时也是多家报刊杂志的特约艺术评论家(《艺术与诗》,Skira catalogue 2010)。主编诗选《诗歌研究/Edb米兰选本》。从事艺术策展人十余年,曾策划20世纪出生的Giancarlo Ossola (Museo della Permanente博物馆,米兰,2015)、Luiso Sturla (班穆拜亚画廊,布斯托-阿西齐奥,2010)等当代艺术家个人画展。担任青年艺术家奖项“圣费德雷奖”及“麦卡格诺奖”评委。
海上
1952年11月生于上海市,先锋诗人、诗评家、自由作家。诗歌意象前卫,诗作苍茫大气,出神灵性;多年来,一直致力于梳理、思考中国史前文化,被誉为“民间思想家”。上世纪80年代,组诗《岛,东方人的命运》在《世界日报》发表后引起关注,在海内外发表诗作及文稿500余行(组)。已出版诗集、随笔、文论包括:《还魂鸟》、《死,遗弃以及空舟》、《人海》(短、长诗版)、《海上短诗选》、《影子奔向四面八方》、《自由手稿》(第一部)、《中国人的岁时文化》、《走过两界河》、《旷。草木原形》、《侘寂的魂影》、《隐秘图腾:琥珀星》……2011年完成五千行长诗《时间形而上》,表现出诗人愈加成熟的哲思与语言艺术水乳交融达到的新境界。诗歌被译为英语、西班牙语、意大利语等。
1. Your work on paper seems to evoke a returnto origins, a stripped-down, almost paleolithic, figuration. The ink drawingsof ancient China also recall ancestral traditions. Can you talk about thisstylistic inspiration?
您的岩画作品致力于追溯人类社会的远古形态,岩画作为一门赋形艺术,散发着原始质朴的旧石器气息。这些丹青轮廓引人回想上古时代的种种仪典。能否谈谈是如何开始这类风格作品的创作的?
20多年了,早在80年代时,我因为迷恋中国汉字的构成以及它的历史,我就一直追溯,一直追到华夏人族还没有文字的远古时代……我总是迷惑人类在没有文字的原始社会是如何表达的,所以追到了人类的另一种表达方式:岩画。
时间已经到了90年代,我在当时被称之为”中国的格林威治林”(即第一处自由的艺术部落)的“圆明园画家村”;我是这些画家们的朋友,也是艺术批评者。
我是潜在的文化使者,因为除了绘画艺术,我还是个诗写者。我经常去西北地区追寻岩画现场。那时我们条件有诸多不便,但是,我只要有机会就会沿着有岩画的山脉一路追寻;那时我连拍摄的条件都不具备。
我没有想到随着岩画见识的增长,越来越多的有关岩画的信息,都会引起我独特的激情。我和画家的初衷完全是不一样的,我只是记录式的用毛笔记叙过一些岩画的场景,于是,这种记录方式的笔墨成了我最初的“绘事”;但我仍然没什么头绪……
任何追踪都是这样,见识广了,我关注它,它就会集中向我扑来。久而久之,我无师自通地有了最早的文化解读和判断——当然离不开对历史及许多书籍的阅读。
我的岩画记叙成为”画”的时候,也是被动的。那是20世纪末的某一天,我好友结婚新房布置,要求我给他做一副装潢于客厅的岩画,这是我第一次将它作为”画”而华而堂而皇之地创作的,因为水墨图式有些呆板,我在岩画图案上又添了一篇用淡墨写的文章。这幅画让我在朋友圈里开始了”绘事”。他们并不是艺术批评家,也不玩艺术,都是社会上从事商贸生意或做建筑工程的人。而他们是让我重新如何绘制岩画的”引线”。
我去过岩画现场的地区已经有多处了,读懂它们的表达我也花了不少功夫。所以,制作岩画的思路也是带有叙述性的。
我一直在国家体制的边缘,我没有停止过对中国汉字的研究,也没有停止过诗写,更是对岩画的解读的孜孜不倦……
我比一般体制内的人自由,又比那些把绘画当做事业的人多了一份”玩心”,所以,我的局限少,都是个性化的心性构成。从一个形式(尝试着)到另一种形式,我使用的颜料或纸张不拘一格。
我展出的两百多幅(套)岩画作品时,有人问我这么多?我说早已挂上朋友墙上的好像也不少。这些年,我一直在撰写一部关于岩画的《诞生纪》。
岩画和文字有着共通的功能,他们不仅是一种表述,而且还是一场场抹不掉的历史(民族史)的真正证据,它们从旧石器时代伊始,晚至已经有了文字的汉朝;岩画在人类文化史上占据了多少世纪?
岩画所有遗承至今的图式证明,欧亚大陆的各民族部落是如何迁徙在大地的山脉,世代是如何改潮的。游牧的生活是如何学习掌握天文地理的。
神性的岩画通过白令海峡来到美洲西岸,迄今还有千万年了。寻踪寻迹地你会发现,远古的人类留下了让我们倾尽一生也问不完的话题。
百科诗派创始人殷晓媛更是提倡跨界的诗学。岩画本身就是一部诗史;它正是后来的中国文化中最为核心的”宇宙大生命”体系所呈现的图式表达。
我知道我的余生是不够用于对它的更深一步地讲述,但是,我以绘事和诗孕对他它行力所能及的呈现。走向一场更大的开放形式。
【中美艺术对撞机】海上岩画 VS 比尔·沃拉克拼贴画,及他们的机锋对谈
1952年11月生于上海市,先锋诗人、诗评家、自由作家。诗歌意象前卫,诗作苍茫大气,出神灵性;多年来,一直致力于梳理、思考中国史前文化,被誉为“民间思想家”。上世纪80年代,组诗《岛,东方人的命运》在《世界日报》发表后引起关注,在海内外发表诗作及文稿500余行(组)。已出版诗集、随笔、文论包括:《还魂鸟》、《死,遗弃以及空舟》、《人海》(短、长诗版)、《海上短诗选》、《影子奔向四面八方》、《自由手稿》(第一部)、《中国人的岁时文化》、《走过两界河》、《旷。草木原形》、《侘寂的魂影》、《隐秘图腾:琥珀星》……2011年完成五千行长诗《时间形而上》,表现出诗人愈加成熟的哲思与语言艺术水乳交融达到的新境界。诗歌被译为英语、西班牙语、意大利语等,散见意大利《La Macchina Sognante》、阿根廷《Buenos Aires Poetry》等杂志。
HAI Shang's Bio:
Born in November 1952 in Shanghai, Hai Shang is an avant-garde poet, a critic as well as a freelance. He is an expert in rock paintings, and enjoys widespread reputation as “the Folk Thinker”.
Published books include: The Revived Bird, Death, Desertion and an Empty Boat, Scattered Shadows, Manuscripts of Random Thoughts, Origins of Flora of the Mortal World, A Soul Brimming with Solitude, Mistletoe, Embryonic, and his most famous full-length poem Time, in Its Metaphysical Sense. His most recent encyclopedic anthology Star of Amber(Encyclopedic Poetry School’10th Anniversary Celebration Series) was published in 2017.
His works has been translated into English, Italian and Spanish, and published in magazine abroad including La Macchina Sognante (Italy) and Buenos Aires Poetry (Argentina).
诗人,长居新泽西,威廉帕特森大学创意写作教授。近期由Ekstasis Editions(出版社)出版第十五部诗集《赤裸的辩护》。诗歌在百余种刊物上发表。最近一部译著是与Mahmood Karimi-Hakak合译的《爱我甚于他者:Iraj Mirza诗选》(2014年、Cross-Cultural Communications出版)。译作散见《The Su Journal》《Basalt》 、《国际视界》、《世界诗刊》、《亚特兰大评论》等。评论及访谈见《巴黎圣母院评论》、《波斯文化遗产》、《Gargoyle》、《南方人文评论》、《帕特森文学评论》、《Ascent》、《佛罗里达英语文学》、《第七采石场》及《质数》杂志。曾因在印度访学及旅行获得“国家基金”人文学科津贴及两次富布赖特海斯奖金。2007年,当选唯爱社(美国规模最大、历史最悠久的跨宗教和平正义组织)赞助的驻伊朗友好代表团成员。2010年夏,获得国家亚洲教学财团主办的中国及日本的实地调研名额。四次荣获印度诗歌节代表诗人。2016年荣获罗马尼亚及意大利举办的米哈伊·爱明内斯库国际诗歌节代表诗人。曾参加在意大利佩扎罗举办的佩扎罗国际诗歌节,西昌邛海·“丝绸之路”国际诗歌周,科索沃Ethnofest诗歌节等。
Bill Wolak is a poet who lives in New Jersey and teaches Creative Writing at William Paterson University. He has just published his fifteenth book of poetry entitled The Nakedness Defense with Ekstasis Editions. His poetry has appeared in over a hundred magazines. His most recent translation with Mahmood Karimi-Hakak, Love Me More Than the Others: Selected Poetry of Iraj Mirza, was published by Cross-Cultural Communications in 2014. His translations have appeared in such magazines as The Sufi Journal, Basalt, Visions International, World Poetry Journal, and Atlanta Review. His critical work and interviews have appeared in Notre Dame Review, Persian Heritage Magazine, Gargoyle, Southern Humanities Review, and Prime Numbers Magazine.
Mr. Wolak has been awarded several National Endowment for the Humanities scholarships and two Fulbright-Hays scholarships to study and travel in India. In 2007, he was selected to participate in a Friendship Delegation to Iran sponsored by the Fellowship of Reconciliation, America’s largest and oldest interfaith peace and justice organization. During the Summer of 2010, Mr. Wolak was awarded a Field Study Opportunity in China and Japan by the National Consortium for Teaching about Asia. He was selected to be a featured poet at festivals in India five times: at the 2011 Kritya International Poetry Festival in Nagpur, at the 2013 Hyderabad Literary Festival, at the Tarjuma 2013: Festival of Translators in Ahmedabad, at the 2014 Hyderabad Literary Festival, and at the 2017 Goa Arts and Literary Festival. Recently, he was a featured poet at The Mihai Eminescu International Poetry Festival in Craiova, Romania; Europa in versi, Lake Como, Italy; The Pesaro International Poetry Festival, Pesaro, Italy, The Xichang-Qionghai Silk Road International Poetry Week, Xichang, China, The Ethnofest, Pristina, Kosovo, and the Chengdu International Poetry Week, Chengdu, China.
遥不可及的幽暗岩腔,朦胧难辨的考古坑,又或是博物馆展柜的温控抽屉里,突然闪现出海上岩画的轮廓。它们仿佛一种真空,穿透振翅有声的影丛与我们对话。仿佛屏息的夜色由细语开始集腋成裘,酝酿出一场狂暴的台风。滞积的能量骤然迸发,仿佛由黑暗隧道内部挽弓搭箭射向光明。暗夜由此变得明晰,仿佛墨汁找到了它内部叙述的声音。
海上的岩画总是遥遥领先于观者的理解力。如果要以分类学为它们编纂索引,可从抽象几何学、动物符号学一直延伸到仿真人工智能的范畴。它们提出那些以地下的隐秘岩洞、深植于荒野间兀出地面的巨石、或远古祭祀青铜器为背景的视觉可能。他的岩画宛如迷幻的魔咒,戏谑、捉弄观者的智力并将其远远抛在身后。这些作品被永恒的幽暗语境衬托得格外耀眼,盘旋在世界文化觉知的上空,仿佛应许之词,以一根亮线牵引着你穿越那九曲回肠的迷宫。
画布上,一种神秘向你散发着它的辉光。这让你挣扎,试图去理解这一份极具魅惑的邀约。时光在此静止。万物瞬间归宗为视觉,你发现自己阅读的是一套献给从未被谛听与理解过的崭新旋律的标记法。一些事物在时间轴上挪移地更近了,比那些充塞牛仔裤兜的遗忘之物更近,比旋转着穿过你身体边界的暗物质更近,比混沌更亲密无间更近,比不可命名的万物更近。
Closer Than the Unnamable: Hai Shang’s Petroglyphs
Out of the darkness of an inaccessible cavern, some obscure archeological dig, or the temperature-controlled draw of a museum case, the petroglyphs of Hai Shang appear. It’s as if the void is speaking through the fluttering of shadows. It’s as if the night held its breath and, little by little, begins to whisper in the pandemonium of a typhoon. Pent up energy is suddenly released; from the inside of a dark tunnel, the bowstring releases an arrow into the light. Darkness becomes articulate, the very ink finds a voice.
These petroglyphs are dangled always just beyond comprehension. The taxonomy for them ranges from abstract geometrical to zoomorphic to anthropomorphic. These petroglyphs suggest something that might become visible on an underground cave wall, a rock outcropping deep in the wilderness, or some ancient ceremonial bronze object. These petroglyphs cast a spell of bewilderment in which the intellect is tricked, deceived, outdistanced. These petroglyphs, foregrounded by their insistent darkness, hover over the world like a promise as the thread that has guided you this far into the labyrinth snaps.
A mystery winks at you from the canvas. You struggle to understand such an excessively seductive offer. Time halts. Everything becomes seeing only. You’re reading the notation for an unheard, incomprehensible music. Something moves closer than the oblivion stuffed against the tight crotch-seam of your jeans; closer than the dark matter swirling through you; closer and more intimate than chaos; closer than the unnamable.
海上先生与《十二谛》
画展现场
唯有内视功能的太阳穴才能呈现这种:一变二、二变四的万花筒式的卵变景象。我惊奇比尔·沃拉克这些图式提供给视觉以爱的信息。然而,一般性的解读还不可能直达关于“爱”、关于"性"、关于“人的灵魂“喜悦之象。它有几层由图式设置的“谜面”。这些图式及图案首先给人的视觉以“万花筒式”的裂变,但是它们的源头却在万物共享的细胞卵巢里……
比尔·沃拉克有他特殊的的闭目蓄神的冥想动力,所以在他的画面上,我发现最为基本的元素是”爱”。但是,仅仅这个“爱”字,难以道破它所承载的内涵:爱是什么,或者我们更需要生物学的解剖。人类将所有的,包括雌雄激素在内的热情激荡统称为“爱”,于是,我们有太多的不可释义性的混沌。
比尔沃拉克的绘画所表达的意境,它同样启蒙了我的内视练习。它是人的冥想内存,也是激荡过后的静谧的精种原图(原貌),与生俱在的许许多粗心者忽略的情绪底纹......
2020年元月5日海上于返程途中
Robots
访谈:海上 VS 比尔·沃拉克
互译:殷晓媛
Q1: 你对绘画、摄影都有相当高的认知水准,而且我观察到你的画面里常有女人体;而且是粗线条的轮廓……这些才艺融入诗歌时,是够构成了其内核?能否分别叙说一下绘画、摄影以及诗歌语言的表达式?
Q1: Your explorative proficiency has been proved not only on poetry but also in collage art and photography, including human body art, in which you have shown impressive skills in depicting the primordial beauty of human structures with post-mordern modelling ideas. Have those ideas in art also played a role in your poetry? Could you describe the different "formulas" for creating valuable works in collage art, photography and poetry?
Bill Wolak:
The representation body is one focus of all of the works that I create. In collage, in photography, and in poetry, you will find descriptions of those aspects of the loving body that I find intriguing. Here’s an example in poetry: “Love opens the hands for kindness, / and kindness is a debt / you never tire of repaying.” Here the open human hands represent the body and its debt of kindness to others.
To begin a collage, I select some sources—either color or black and white. If I’m using magazines or prints or old books, I cut out some images or parts of images that interest me. Then I start working on a background or some other sort of chance construction. Much is left to fleeting insights. These are tiny miracles of inspiration. Depending on whether I’m using scissors and glue or digital images, each collage could take several hours. Sometimes it takes several days or even weeks to know if a collage is finished. Much depends on the kind of collage and the size. I’m working on new collages all the time. However, it’s impossible to say in advance how new work will develop. One can only hope for the enchantment of the unexpected. In photography, by contrast, the main focus is to capture an image by manipulating light. This requires a great deal of skill. Afterwards, the image can be infinitely transformed. Writing poetry is another matter entirely. I am always writing in journals. That material, sooner or later, gets combined into increasingly sophisticated networks of imagery and meaning. It would be fair to say that my poetry tends toward the romantic, both in terms of its focus on relationships and nature. I have a certain fondness for the love poem, probably because some of my earliest influences were Leonard Cohen and Paul Eluard. In general, I would describe my poetry as a mixture of surrealism and sufism.
比尔·沃拉克:
人体表现形式是我所创作的所有体裁作品的重要聚焦点之一。无论拼贴画、摄影或诗歌中,您都可以看到我在其中呈现这些迷人躯体的方方面面——人体之美是令人沉醉的。我曾在诗中写道:“爱敞开悲悯的双手/悲悯是无法清偿/又永生不倦的债务”。人类敞开的双手是一种符号,象征着人的躯体与对他者的善意。
创作拼贴画,首先我需要选取素材——这取决于创作标的是彩色还是黑白模式,如果素材库是杂志、印刷品或旧书,我会剪切一些有趣的图像或其中的元素备用。下一步是绘制背景图像,或进行其它形式的随机构图。有许多转瞬即逝的直觉可以抓住,那都是灵感所创造的细小奇迹。有时会使用剪刀胶水,而有时则是纯数码创作,每一幅其过程都会持续数小时,但有时候需要等上数天甚至数周去判断这件作品是否算真正“完成”了。这取决于拼贴画的子分类和尺寸。我一直都在探索它们的新模式。但没有人能预测一件新作品的效果,只能期待出人意料的魔力去促成它!而摄影恰好相反,主要聚焦点在于调试布光效果,以捕捉心仪的画面。这在技巧方面要求极高。在后期,图像又可以通过无限多环节进行变形。而诗歌创作,与这二者又截然不同。我经常在刊物内页上打草稿。这的底稿材料就让整件事逐渐演变成了画面与意义的交织的繁复网络。可以说我的诗歌风格倾向于浪漫主义,无论是遣词造句,还是其聚焦于人类关系与自然的本质都如此。我对于爱情诗有一种个人喜好,也许是早期受了Leonard Cohen和Paul Eluard影响。总体来说,我认为我的诗歌是超现实主义和苏菲主义的一种耦合物。
Q2:英国作家雅可布·布洛诺夫斯基在《人之上升》一书中提到“在我们的前方,是最终将使艺术的表现和科学的解释融为一体的人类的自我认识。”你认为“百科诗派”与这一观点是否有契合之处?请详细说说你的观点。
Q2:In "The Ascent of Man", Jacob Bronowksi said "The discoveries of science, the works of art are explorations — more, are explosions, of a hidden likeness. The discoverer or the artist presents in them two aspects of nature and fuses them into one" and "self-knowledge, at last bringing together the experience of the arts and the explanations of science, waits ahead of us". Do you think there is something in common between his ethos and the theories of Encyclopedic Poetry School? And how do you preferably describe their relation?
Bill Wolak:
I have read Bronowski, and I agree that there is a certain confluence between art, here as represented as the Encyclopedic Poetry School, and science. In general, like Charles Olsen and the Beat poets who come after him such as Allen Ginsburg, Michael McClure, and Gary Snyder, one part of American poetry tends to see all things as interrelated—politics, the environment, global warming, aesthetics, art, poetry, love, and science. A case in point would be Bern Porter, whose seminal book I’ve Left, which documents the various mixtures of poetry, science, and art, had a huge impact on me. Bern Porter, himself, was a physicist, a poet, and an art gallery owner, so he combined all of these tendencies. He also published poetry books.
比尔·沃拉克:
是的我读过布洛诺夫斯基的作品,的确,他的观念对于艺术和科学有相当的影响,比如百科诗派文本所呈现出的这样的艺术效果。总体说来,例如黑山派查尔斯·奥尔森(Charles Olson)以及继其之后以艾伦·金斯堡为代表的的“垮掉派”,还有迈克尔·麦克卢尔(Michael McClure)、加里·斯奈德(Gary Snyder)等——美国诗坛有相当一部分人认为所有知识领域应当形成交互——政治、环境、全球变暖、美学、艺术、诗歌、爱情、诗歌。一个很有代表性的人物是伯尔尼·波特(Bern Porter), 他的著作《我走了》便是诗歌、科学、艺术融合的实例,这部书对我影响很大。伯尔尼·波特本身是物理学家诗人,也是画廊主人, 因此得以将这些职业优势结合起来。他曾出过好几部诗集。
Q3: 在你的诗歌作品中,我读到最多的就对“爱”的抒情,仿佛文字背后总有一个倩影浮现,在你的人生途中,是否真有一场隐秘的故事,在不暴露个人隐私的前提下,能否谈谈?有将它们创作为长诗的想法吗,你对长诗(史诗)有什么看法?
Q3:In your poems there seems to be a specific "figure" like a thread through all your works. If you do not mind, could you talk about if the romance is fictional or real experience, and how did it inspired you to write your perpetually-emerging series of love poems? Have you ever considered writing volumes of long poem about it?
Bill Wolak:
I started dabbling with writing poetry as a teenager looking for ways to explore my obsessions, desires, and anger. It was the sixties, and I bought a guitar and tried my hand at writing song lyrics. I literally came to poetry with the expectation that it could improve my songwriting abilities. Music, in those days, was my entire world, and I was under the spell of Leonard Cohen, Judy Collins, Joni Mitchell, and The Incredible String Band. After taking a summer creative writing class, I discovered what poetry could do, and I never returned to lyrics. I quickly discovered poets who wrote more challenging works than the music to which I was listening. So my path to poetry began, more or less, with the Beats. McClure’s Dark Brown and his Meat Science Essays along with Ginsberg’s poems like “Who To Be Kind To” astonished me with their daring possibilities of personal experience in poetry. Through the Beats, I discovered Philip Lamantia, Bob Kaufman, Lenore Kandel, and little by little, the French Surrealists became irresistible to me. Paul Eluard, André Breton, Joyce Mansour, and Robert Desnos transformed my notion of what a poem could be. As Paul Eluard says in one of his poems, “I love you for all of the women I have not loved.” So, on could say, that the central figure in my poetry is the woman desired, the loved woman whose beauty and mindfulness opens up the possibilities of poetry. Love is a risk, a defiance of all obstacles, a desire to transcend the mundane miserablism of consumer culture. Love, therefore, is a great giving, like the tradition of potlatching. My poetry is a record of lived experience, there is nothing fictional about it. Poetry is always heightened experience. Unlike the mere descriptions of prose, poetry intensifies with imagery and music the central concerns of life. For me, love—with all of its joys and difficulties—has been and remains the central focus of my writing.
比尔·沃拉克:
我十多岁就开始涉足诗歌了。那时候的我,试图探索自己的执念、欲望和愤怒。那是早在60年代,我买了一把吉他并开始创作歌词。我接触诗的初衷是因为它们对我的歌词创作有所助益。在那个时代,音乐便是我的全世界,而我对Leonard Cohen, Judy Collins, Joni Mitchell以及The Incredible String Band等非常痴迷。在参加完创意写作夏训后,我发现诗歌的潜能远大于歌词,于是我决然放弃了写歌。我很快发现,诗人们早已创作出诸多远比我所听过的任何歌曲更富有挑战性的文本,因此我开启了自己的诗歌之旅——从阅读“垮掉派”、麦克卢尔的《深棕》《肉食科学论集》以及金斯堡的《我该与谁为善》 等一系列诗歌。《我该与谁为善》一书充满了大胆的个人精神之旅,令人震撼。通过“垮掉派”我又发现了Philip Lamantia, Bob Kaufman, Lenore Kandel等诗人作品,以及魅力无穷的法国超现实主义诗人们,包括Paul Eluard, André Breton, Joyce Mansour和Robert Desnos......他们完全颠覆了我心目中对于“诗”的定义。正如Paul Eluard在一首诗中所言,“我为那些我不曾爱过的女人而爱你。”可以说,我所创作诗歌的中心意象是一个魅力万千的女人,一个被爱着的女人,她的美与智慧向诗歌的所有可能的维度开放。爱本身就是一种冒险,对一切障碍的反抗,一种将消费文化下的尘世悲苦进行升华的欲望。因而,爱是一种伟大的馈赠,就像印第安部落的冬日盛宴。我的诗是一种真实的人生体验,并非虚构。诗歌从来是经验的升华。与散文的纯描摹不同,诗歌通过意象与音乐感将人生的核心事物激烈化,对我而言,爱,它的喜悦与困境,一直是,并且会继续是我写作的中心点。